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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宋史·赵上交传》原文及翻译

【原文】

赵上 ,涿州范人。本名远,字上 ,避汉祖讳,遂以字称。上 身长七尺,黑色,美风仪,善谈论,素刚正,负才任气,为乡里所推。

后唐同光中,尝诣中山干王都。有和少微者亦在都门下,忌之,颇毁訾上 ,都遂不为礼。上 不得志,乃南游洛,秦王从荣开府兼判军卫,以上 为虞部员外郎,充六军诸卫推官。从荣素豪迈,不遵礼法,好昵群校上 从容言曰:“王位尊崇,当修令德以慰民望。王忍为此,独不见恭世子、戾太子之事乎?”从荣怒出之,历泾、秦二镇州节度判官。从荣及祸,僚属皆坐斥。上 由是知名。

晋初,废翰林学士,以上 为中书舍人、刑部侍郎。尝上言:“伏睹长兴中诏书:‘州县官在任详谳刑狱、昭雪人命者,不限岁月赴选,随给优牒,庶绝欺罔,以存激劝。’诏止言州县,未该内外职司。乞自今但能雪活冤狱,不限中外官,并加旌赏。”诏从之。俄迁户部侍郎,拜御史中丞,弹举无所阿避。

周广顺初,拜礼部侍郎。会将试贡士,上 申明条制,颇为密,擢扈载甲科,及取梁周翰、董淳之流,时称得士。转户部侍郎。明年再知举,谤议纷然。时枢密使王峻用事,常荐童子,上 拒之。峻怒,奏上 选士失实,贬商州司马,朝议以为太重,会峻贬乃止,但坐所取士李观、侯璨赋落韵事,改太子詹事。

显德初,迁宾客。二年,拜吏部侍郎,多请告不朝,时出游别墅。世宗因问陶穀曰:“上 岂衰老乎?”穀对曰:“上 昔知贡举,放鬻市家子李观及第,受所献名园,多植花卉,优游自适。”世宗怒,乃免其官。

宋初起为尚书右丞建隆二年正月卒年六十七上 所莅官以干闻当时称有公辅器。尤好吟咏,有集二十卷,张昭为序。

(选自《宋史·列传第二十一》,有删改)

【译文】

赵上 ,涿州范人。本名远,字上 ,为了避汉祖的名讳,就只称表字。赵上 身高七尺,肤色黑,风度仪表俊美,善长言谈论事,一向刚正,仗着有才华而任性使气,被乡里人所推重。

后唐同光年间,赵上 曾经去中山拜谒王都。有个叫和少微的也在王都门下,妒忌上 ,诋毁辱骂他,王都也就不礼遇他了。上 不得志,就南游洛,当时秦王从荣开府兼判军卫,任命上 为虞部员外郎,充任六军诸卫推官。从荣向来性情豪迈,不守礼法,喜欢亲近小人。上 从容进言说:“王位尊贵崇高,您理当立美德以符合百姓的期望。秦王您忍心这样做,难道不知道恭世子、戾太子的事吗?”从荣恼怒,逐他出府。上 后来又做过泾、秦二镇州节度判官。从荣遭遇灾祸,他的幕僚下属也都获罪(受牵连)被贬。上 也因此出名。

后晋初年,朝廷废除翰林学士,任命上 为中书舍人、刑部侍郎。曾上书说:“我见到长兴年间的诏书:‘州县官员在任时审理案件,能昭雪人命的,不限任职时间长短参加选拔,随时发给优待文书,可以杜绝欺瞒,以起到激励作用。’诏书止说州县官员,未提到内外职司官员。恳请今后只要能够昭雪冤案救活人命的,不限朝中还是地方官员,都给予表彰奖赏。”下诏采纳了他的建议。随即又升为户部侍郎,担任御史中丞,平时弹劾或荐官员从无讨好或回避。

后周广顺初年,担任礼部侍郎。碰上将开科考贡士,上 订立申明条例制度,十分密,提拔扈载为甲科,并录取梁周翰、董淳等人,当时被称赞是得士。转任户部侍郎。第二年再主持科举考试,诽谤议论不断。当时枢密使王峻执政,经常推荐童生,上 拒绝了他。王峻恼怒,上奏说上 选士失实,贬为商州司马,朝议以为处分太重,碰上王峻被贬才中止,但因为所取士李观、侯璨写的赋不押韵一事,改授太子詹事。

显德初年,转任太子宾客。第二年,任吏部侍郎,常请假不上朝,时时外出到别墅游玩。世宗因而问陶穀说:“上 是不是衰老了呢?”陶穀回答说:“上 昔日主持贡举,出卖功名放富家子弟李观考中,接受他所献的名园,种植了许多花卉,优游自了。”世宗恼怒,就罢免了他的官职。

宋朝初年,起为尚书右丞。建隆二年正月,去世,享年六十七岁。上 所担任的官职都以干练闻名,当时人们称赞他有宰相之才。上 特别喜欢作诗,,有诗文集二十卷,张昭作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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