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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涯知识库 · 两晋演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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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两晋演义》第一百回 招寇乱秦关再失 迫禅位晋祚永终

却说姚泓幼子佛念,年才十二,他料乃父出降,未足自全,因涕泣语泓道:“陛下今虽降晋,亦必不免,还不如自裁为是。”泓怃然不应。佛念竟自登宫墙,跃坠下地,脑破身亡。倒是一个国殇。泓率妻子及群臣诣镇恶营前乞降,镇恶命属吏收管,待刘裕入城处置,一面出示抚慰,严申军令,阖城粗安。既而闻裕到来,出迎灞上,裕面加慰劳道:“成我霸业,卿为首功。”镇恶再拜道:“威出明公,力出诸将,镇恶何功足录呢?”裕笑道:“卿亦欲学汉冯异么?”说着,即偕镇恶入城,收秦仪器法物,送往建康,外如金帛珍宝,分赏将士。秦平原公姚璞,及并州刺史尹昭,以蒲坂降。东平公姚讚,亦率宗族百余人投降。裕尽令处斩,且解送姚泓入都,枭首市曹,年才三十。司马休之父子及鲁轨,已见机先遁,逃入北魏,裕无法追捕,只好罢休。

晋廷遣琅琊王德文,暨司空王恢之,并至洛,修谒五陵。裕欲表请迁洛,谘议将军王仲德,谓:“劳师日久,士卒思归,迁都事未可骤行。”裕乃罢议,惟暗嘱行营长史王弘,入朝讽请,加九锡礼。有诏进裕为相国,总掌百揆,封十郡为宋公,兼加九锡。裕反佯辞不受。请之而复辞之,全是狡诈。寻又封裕为王,裕仍表辞。时夏主勃勃雄踞朔方,就黑水南面筑一大城,作为夏都,自谓将统一天下,君临万邦,故名都城为统万城。又言祖宗误从母姓,实属不合,特改刘氏为赫连氏,取徽赫连天的意思。远族以铁伐为氏,谓刚锐如铁,并足伐人。无非杜撰。嗣是屡寇秦边,掠民突境。至闻刘裕伐秦,因笑语群臣道:“姚泓本非裕敌,且兄弟内叛,怎能拒人?眼见是要灭亡了。但裕不能久留,必将南归,但使子弟及诸将居守,我正好进取必中呢。”遂秣马厉兵,进据安定。秦岭北郡县镇戍,皆降勃勃。

裕得此消息,亦知勃勃必进图关中,乃遣使贻勃勃书,约为兄弟。勃勃使侍郎皇甫徽,预草答书,一诵即熟,乃对着裕使,口授舍人,令他书就,即交裕使赍归。裕问悉情形,并展读复书,不禁愧叹,自谓勿如,也被勃勃所绐么?因欲经略西北,为弭患计。偏由建康递到急报,乃是左仆射刘穆之,得病身亡。裕恃穆之为腹心,府事统归他主裁,忽然病死,顿令裕内顾怀忧,当即决意东归,留次子义真为安西将军,都督雍梁秦州军事,镇守关中。义真年仅十三,特使谘议将军王修为长史,王镇恶为司马,沈田子德祖傅弘之为参军从事,留辅义真,自率诸军启行。既知勃勃为患,乃使幼子守秦,裕亦有此失策,令人不解!三秦父老,各诣军门泣阻道:“残民不沾王化,已阅百年,今复得睹汉仪,人人相贺,长安十陵,是公祖墓,咸宫阙,是公旧宅,去此将何往呢?”裕祖乃汉高帝弟交,曾见前文,故秦民所言如此。裕只以受命朝廷,不得擅留为辞。且言:“有次子义真及诸文武共守此土,可保无虞。”吾谁欺?欺天乎?秦民只好退去。王镇恶恃功贪恣,盗取库财,不可胜记。又与沈田子等不和,田子屡次白裕,谓:“镇恶贪婪不法,且家住必中,不可保信。”裕终不问。至裕启程时,又与傅弘之同申前议。裕答道:“猛兽不如群狐,卿等十余人,难道怕一王镇恶么?”此语益错。语毕即行,自洛入河,开汴渠以归。

夏主勃勃,闻裕已东归,便召王买德问计,欲夺关中。买德道:“关中为形胜地。裕乃令幼子居守,匆匆东返,无非欲急去篡晋,不暇顾及中原,一语窥破。我若不再取必中,尚待何时?青泥上洛,是南北险要,可先遣游军截住,再发兵东塞潼关,断他水陆要道,然后传檄三辅,兼施威德,区区义真,如网罟中物,自然手到擒来了。”勃勃大喜,遂命子赫连璝率兵二万,南向长安。前将军赫连昌,往屯潼关,使买德为抚军长史,出据青泥,自率大军继进。璝至渭,秦民多降。关中守将沈田子傅弘之等,督兵出御,因闻夏兵势盛,不敢前进,但退守刘回堡,遣使还报刘义真。王镇恶语王修道:“刘公以十岁儿付我侪,理当竭力匡辅,今大敌当前,拥兵不进,试问虏何时得平?”说着,即遣还来使,自率部曲往援。田子得使人返报,益恨镇恶,随即造出一种讹言,谓:“镇恶将自王关中,送归义真,杀尽南人。”军士闻言,当然惊惶。及镇恶到来,由田子邀入傅弘之营,诈称有密计相商,请屏左右。镇恶贸然径入,突被田子宗沈敬仁,一刀刺死,复矫称:“刘太尉密令,谓镇恶系前秦王猛孙,反复难恃,所以加诛”云云。弘之本未与田子同谋,骤遭此变,急忙奔还长安,告知王修。修拥义真披甲登城,潜令军士埋伏城外,等到田子返报,即发伏拿下田子,责他擅杀大将,斩首徇众。当下命冠军将军修之,代为司马,与傅弘之同出拒战,连破夏兵,夏兵乃退。

王修遣人报知刘裕,裕表赠镇恶为左将军青州刺史,别遣彭城内史刘遵考为并州刺史,领河东太守,出镇蒲坂。征荆州刺史刘道怜为徐兖二州刺史,调徐州刺史刘义隆出镇荆州。义隆系裕第三子,年尚幼弱,辅以刘彦之张邵王昙首王华等人,四方重镇,统用刘氏子弟扼守,刘裕心术,不问可知了。已而相国宋公的荣封,及九锡殊礼,联翩下诏,裕居然受封。正要将篡立事下手进行,偏得关中警耗,乃是长安大乱,夏兵四,非但秦地难守,连子义真都命在须臾。裕不禁着忙,急遣辅国将军蒯恩,率兵西往,召还义真,再派右司马朱龄石为雍州刺史,代镇关中。龄石临行,裕与语道:“卿到长安,速与义真轻装出关,待至关外,方可徐行,若关右必不可守,即与义真俱归便了。”既知子,何必令守关中?龄石领命而去。裕又遣龄石弟超石,宣慰河洛,随后继进,才稍稍放下忧心。

哪知关中变乱,统是义真一人酿成。所谓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义真年少好狎,赏赐无节,王修每加裁抑,为众小所嫉视,遂日进谗言,诬修谋反。义真不明曲直,便使嬖人刘乞等,刺杀王修,于是人情疑骇,无复固志。义真悉召外兵入卫,闭门拒守,这消息传入夏境,赫连勃勃,即发兵南下,占据关中郡县,复自率亲军入踞咸,截断长安樵汲,长安大震。义真自然向裕乞援,到了蒯恩入关,促义真即日东归。偏义真左右,志在子女玉帛,一时未肯动身;及龄石踵至,再三敦促,义真乃出发长安。部下趁势大掠,满载妇女珍宝,方轨徐行,傅弘之蒯恩随着,一日只行十里。忽闻夏世子赫连璝,轻骑追来,弘之急白义真,劝他弃了辎重,赶紧出关。义真还不肯从。俄而夏兵大至,尘雾蔽天,弘之即令义真先行,自与蒯恩断后,且战且走。夏兵不肯舍去,尽避追蹑,累得傅蒯两人,力战了好几日,杀得人困马乏,才到青泥。不料夏长史王买德,引兵截住,傅弘之蒯恩,虽然死斗,究竟敌不住夏兵,结果是同被擒去。司马修之,也为买德所擒,单逃出一个义真。还是死的干净。义真见左右尽亡,避匿草中,幸遇中兵参军段宏,窃负而逃,又当夜色迷蒙,无人能辨,才得脱归。

夏主勃勃入攻长安,长安只有朱龄石居守,百姓不服龄石,把他撵逐。龄石焚去前朝宫殿,奔往潼关。弟超石奉令西行,亦入关探兄,兄弟方才相会,同入戍将王敬垒中。偏夏将赫连昌,引众来攻,先截水道,后扑戍垒,垒中兵渴不能战,竟被陷入。龄石使超石速去,超石泣道:“人谁不死?宁忍今日别兄,自寻生路呢?”遂与敬等出斗,力竭负伤,统为所擒。勃勃遂入长安,据有关中。龄石兄弟,及王敬傅弘之等,并皆不屈,均遭杀害。勃勃且积人头为京观,号为髑髅台,然后命在灞上筑坛,自称皇帝,改元昌武。寻复还居统万城,留世子赫连璝为雍州牧,镇守关中,号为南台,这且搁下不提。

且说刘裕闻长安失守,未知义真存亡,顿时怒不可遏,即欲兴兵北伐。侍中谢晦等固谏,尚未肯从,嗣得段宏启闻,知已救出义真,乃不复发兵,但登城北望,慨然流涕罢了。是岁为晋义熙十四年,即安帝二十二年。西凉公李歆,遣使至建康,报称父丧,且告嗣位。歆父就是李暠,自与北凉脱离关系,据有秦凉二州郡县,初称凉公,嗣称秦凉二州牧。应八十六回。改年建初,由敦煌迁都酒泉,一再奉表建康,词极恭顺。就是境内自治,亦注重文教,志在息民。惟北凉主沮渠蒙逊,屡往侵扰。诇每出防堵,互有胜负。在位十九年,年已六十七岁,得疾而亡。临殁时,遗命长史宋繇道:“我死后,我子与卿相同,望卿善为训导,勿负我心。”繇当然受命,嗣奉暠子歆为西凉公,领凉州牧,改元嘉兴,追谥暠为武昭王,尊暠继妻尹氏为太后。暠元配辛氏,贞顺有仪,中年去世,暠尝亲为作诔,并撰悼亡诗数十首。续配尹氏,本是扶风人马元正妻,元正早卒,尹乃改嫁,自恨再醮失节,三年不言,抚前妻子,恩过所生;及暠创业时,多所赞助,故当时有李尹王敦煌的谣传。尹氏排入《晋书·列女传》,故文不从略。歆既嗣位,进宋繇为武卫将军,录三府事。繇劝歆仍事晋室,尹太后语亦从同,所以歆遣使报晋。晋授歆为镇西大将军,封酒泉公。北凉王蒙逊,闻歆得邀封,也遣使向晋称藩。有诏授蒙逊为凉州刺史,惟此时颁发诏旨,已为琅琊王德文所出,那晋安帝已被刘裕弑死了。

裕年逾六十,急欲篡晋,自娱晚年,尝查阅谶文云:“昌明后尚有二帝。”昌明即晋孝武帝表字,见前文。乃决拟弑主应谶,密嘱中书侍郎王韶之,贿通安帝左右,乘间弑帝。安帝原是傀儡,一切辅导,全仗弟琅琊王德文。德文自往洛谒陵后,便即还都,仍然日侍帝侧,不敢少离。韶之等无隙可乘,如何下手?会德文有疾,不得不回第调养。韶之趁势入宫,指挥内侍,竟用散衣作结,套住安帝颈中,生生勒毙。阅至此,令人发指。年止三十七岁,在位二十二年。韶之既已得手,便去报知刘裕,裕因托称安帝暴崩,且诈传遗诏,奉琅琊王德文嗣位,是为恭帝。越年正朔,改元元熙,立妃褚氏为皇后。后系义兴太守褚爽女,颇有贤名。可惜已成末代。恭帝因先兄未葬,一切典仪,概从节省。过了元宵,方将梓宫奉葬,追諡为安皇帝,一面加封百官,进刘裕为宋王。裕老实受封,移镇寿。嗣复讽令朝臣,再加殊礼,得用天子服驾,出警入跸,进母萧氏为王后,世子义符为太子。

好容易过了一年,裕在寿宴集群僚,伪言将奉还爵位,归老京师。僚属莫名其妙,只有一中书令傅亮,悉心揣摩,居然窥透裕意,到了席散出厅,复叩扉请见道:“臣暂应还都。”裕掀髯一笑,并无他言。贼心相照。亮便即辞去,仰见天空中现出长星,光芒四射,不禁抚髀长叹道:“我尝不信天文,今始知天道有凭了。”越宿,即驰赴都中。未几,即有诏命传出,征裕入辅。裕留四子义康镇寿,参军刘湛为辅,自率亲军匆匆启行。到了建康,傅亮已安排妥当,迫帝禅位,自具诏草,进呈恭帝,令他照稿誊录。恭帝顾语左右道:“桓玄时晋已失国,亏得刘公恢复,又复重延,到今将二十年。今日禅位,也是甘心。”说着,即强作欢颜,笔书就,付与傅亮;眼中想已包含无数泪珠。复取出玺绶,交给光禄大夫谢澹,尚书刘宣范,赍送宋王刘裕;自挈皇后褚氏等,凄然出宫去了。当时,司马氏中,稍有才望的人物,或逐或死,已经垂尽,只司马楚之有万余人,屯据长社,司马文荣引乞活千余人,屯据金墉城南,乞活见前。司马道恭自东坦率三千人,屯据城西,司马顺明集五千人屯陵云台,彼此统是晋室遗胄,志在规复,但没有一定统领,好似散沙一般,如何成事?结果是被各处戍将,驱逐出境,同奔北魏去了。强之末,势不能穿鲁缟。宋王刘裕得了禅诏,表面上还三揖三让,佯作谦恭,那一班攀鳞附翼的臣僚,连番劝进,遂在南郊筑坛,祭告天地,即皇帝位,国号宋,颁诏大赦,改晋元熙二年为宋永初元年。废晋恭帝为零陵王,晋后褚氏为零陵王妃,徙居故秣陵县城。使冠军将军刘遵考率兵管束,东晋遂亡。更可恨的是狠心辣手的刘裕,暗想废主尚存,终是祸根,不如一律铲除,好免后患。自晋元熙二年六月受禅,到九月中,竟用毒酒一甖,命鸩零陵王司马德文,起初是遣琅琊郎中令张伟往鸩,伟竟取来自饮,毒发即亡。尚是一个晋氏忠臣,故特表出。后竟令兵士逾垣,再鸩德文。德文不肯饮鸩,竟被兵士用被掩死。可怜德文在位才及年余,便遭惨毙,年终三十六岁。宋主裕佯为举哀,辍朝三日,追諡曰恭。总计东晋自元帝至恭帝,共十一主,得一百零四年,若与西晋并合计算,共十五主,得一百五十六年。

至若刘宋开国,一切事实,具详《南北史演义》中,此书名为《两晋演义》,便应就此收场。惟东晋亡时,西凉亦亡。西凉主李歆,好兴土木,又尚严刑,累得人民不安,变异迭出。歆尚不知儆,从事中郎张显,切谏不从。北凉主蒙逊,乘隙图歆,佯引兵攻西秦,暗中却屯川岩,专待歆军,果然歆为彼所诱,拟乘虚往袭北凉。武卫将军宋繇等,苦口谏阻,终不见听,再经尹太后危词劝戒,仍然不从;遂将步骑三万人东行。中途被蒙逊邀击,一败涂地。或劝歆还保酒泉,歆慨然道:“我违母训,自取败辱,不杀此胡,有何面目再见我母呢?”当下收拾残兵,再战再败,竟为所杀。蒙逊遂进据酒泉,灭掉西凉。西凉自李暠独立,一传而亡,凡二主,共二十二年。只西凉母后尹氏,见了蒙逊,蒙逊却好言劝慰,尹氏正色道:“李氏为胡所灭,尚复何言?”蒙逊默然,仍令退去。或语尹氏道:“母子命悬人手,奈何倨傲若此?”尹氏道:“兴灭死生,乃是定数,但我一妇人,不能死国,难道尚怕加斧钺,求为他人臣妾么?若果杀我,我愿毕了。”蒙逊闻言,反加敬礼,娶尹氏女为子妇。后来尹氏自往伊吾,与诸孙同居,竟得寿终。特叙西凉之亡,全为尹氏一人。惟北燕沮渠蒙逊,传子牧鞬,为魏所灭,西秦乞伏炽磐,传子慕末,为夏所灭。夏历二传,赫连冒赫连定。北凉只一传,冯跋弟弘。先后入魏。就是仇池杨氏,亦被魏吞并,这都属刘宋时事,详载《南北史演义》,请看官另行取阅便了。交代清楚。不过五胡十六国的兴亡,却有略表数行,录述如下:

(一)汉刘渊。(前赵)刘曜。匈奴汉历三主,分为二赵,前赵刘曜,为后赵所灭。

(二)北凉沮渠蒙逊。同左凡二主,为北魏所灭。

(三)夏赫连勃勃。同左凡三主,为北魏所灭。

(四)前燕慕容皝。鲜卑凡三主,为前秦所灭。

(五)后燕慕容垂。同左凡五主,为北燕所篡。

(六)南燕慕容德。同左凡二主,为晋所灭。

(七)西秦乞伏国仁。同左凡四主,为夏所灭。

(八)南凉秃发乌孤。同左凡三主,为西秦所灭。

(九)后赵石勒。羯凡七主,为冉闵所篡,闵复为前燕所灭。

(十)成(汉)李雄。氐凡三主,雄弟寿,改国号汉,寿子势为晋所灭。

(十一)前秦苻洪。同左凡七主,为后秦所灭。

(十二)后凉吕光。同左凡四主,为后秦所灭。

(十三)后秦姚苌。同左凡二主,为晋所灭。

(十四)前凉张重华。汉族凡五主,为前秦所灭。

(十五)西凉李诇。同左凡二主,为北凉所灭。

(十六)北燕冯跋。同左凡二主,为北魏所灭。

小子叙述既毕,尚有煞尾诗二首,作为本编的余声,看官毋遽掩卷,且再阅后面两行。诗云:

百年遗祚竟沦亡,大好江东让宋王。

我篡他人人篡我,祖宗作法子孙偿。

彝夏如何溃大防,五胡迭入竞猖狂。

可怜中土无宁宇,话到沧桑也黯伤。

刘裕既得关中,乃令次子义真居守,彼岂不知义真尚幼,无守土才,况王沈诸将,嫌隙已萌,即无赫连勃勃之窥伺,亦未必常能保全。其所由遽尔东归者,篡晋之心已急,利令智昏,不暇为关中妥计耳。至裕一归而秦地即乱,诸将多死,惟义真幸得脱归,失于彼必偿于此,而裕之篡晋益急矣。弑安帝复弑恭帝,何其残忍至此!意者其亦司马氏篡魏之果报欤?然司马昭弑高贵乡公,其子炎犹不杀陈留王,故尚能传祚至百余年;裕以一身弑两主,欲子孙之得长世,难矣!本回叙东晋之亡,简而不略,诛刘裕之心也。(详见《南北史演义》中)末段复将五胡十六国始末,作一总结,以便收束全书,阅者得此,则回忆前文,更自了然,而作者之苦心,益可见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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