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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斗庞培─凯撒大帝故事之一

凯伍斯。裘留斯·凯撒是古代罗马一位强有力的统治者,也是一位具有世界影响的杰出政治家和军事家,他虽然没有称帝,人们却仍称他为“凯撒大帝”。他的业绩和声望是许多帝王所无法相比的。

公元前100 年,凯撒诞生于罗马郊外一座贵族的庄园里。凯撒的父亲是一位法官,后来出任亚细亚长宫,凯撒15 岁的时候,父亲病死了。凯撒的母亲是一位自尊心很强的女,她对儿子的教育极为重视,决心把儿子培养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。凯撒少年时就显得英姿挺拔、器宇轩昂,讲希腊语如同讲拉丁语一样流畅,文章写得很好,简洁而具有说服力。

当时的罗马是一座巍峨壮丽的大都市,实力强盛。富有的贵族们荒无度,沉迷于声色犬马并不能使他们感到满足,他们更喜欢观看竞技场上奴隶、战俘和野兽的搏斗。当角斗士们互相残杀,或暴一个个地被野兽撕成碎片吞噬的时候,他们便发出疯狂的欢呼,这才感到足够的刺激。

那时罗马没有君主,是民主的共和制,由元老院选出执政官管理国家。

然而实际上,掌握实权的政客和军人之间矛盾重重,经常发生内战。年轻的凯撒深感除了急需严格的法律之外,还得有一个强有力的而且是公正无私的人来领导,才能避免内乱,减少社会的动荡。

凯撒的姑父凯伍斯·马留斯曾出任罗马执政官。他原是平民出身,从军以后屡建战功。他为人朴实,深受军队和人民戴,所以政治上一帆风顺。

自从他娶了凯撒的姑母尤利亚后,便开始与贵族合作,正因为有了贵族的支持,他被选为执政官,也就是罗马的最高行政长官。

在马留斯的时代,贵族政治的统治是牢固的。可是当他去世后,罗马的政局便开始出现混乱。正如中国有一句俗话说的:乱世出英雄。凯撒就是在这乱世之中开始显露他的才华,从而崭露头角的。若以他的血统和财富论,他完全可以和贵族联合,轻而易举地走上统治者的地位。然而他不想这样做,他却选择了一条争取平民支持的道路。

凯撒的岳父辛拿曾与马留斯一起出任罗马的执政官,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柯奈留斯·苏拉。马留斯和辛拿先后去世后,苏拉大权在握,余恨未消,对政敌一派的人进行疯狂的报复。但是,他对英俊而才华出众的凯撒却非常赏识,想把他拉到自己手下。

有一天,苏拉在家中设宴,把凯撒请来,让自己的女儿在一旁侍陪。席间,他对凯撒说了许多恭维的话,说他前程无量,只可惜娶了叛逆之女为妻,这会影响他的前途。

凯撒已经听出苏拉的用意,心里很不是滋味,神色凛然地回答:“政治上的恩怨已成为过去。如果有一天罗马真正需要我,决不会计较我的亲戚是谁。而我,一旦有机会为罗马服务时,我也不会把国家政治和私人关系连在一起。凡事只求光明磊落,问心无愧就行了。不知您老人家意下如何?”

苏拉满面羞惭,却不死心,反而更加露骨他说:“好孩子,你才智出众,品格修养也高人一等,我所见到的年轻人中,还没有人能与你相比。我已经老了,国家的前途就寄托在你们这些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身上。”停了停,他又提到手下著名的将军庞培,说:“庞培只比你大几岁,手上已经有了兵权。

在我看来,他的才能远不如你呢!”

凯撒一声不响,低头沉思。

苏拉以为他动心了,接着说:“假如我们结成一门亲戚,我可以保证,元老院里所有的人都会遵从我的意思,把你视为我唯一的继承人,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好意。”

显然,他要凯撒抛弃辛拿的女儿。

过了好一会,凯撒抬起头来,意志坚决他说:“我和可奈莉亚结婚以来,恩情深。如弃她于不顾,情理上说不过去,必将遭世人唾骂。您老人家的一番美意,只好心领了。谢谢您的盛情款待,再见!”说完起身离去。

苏拉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不识好歹,暗暗咬牙切齿,决心置凯撒于死地,否则必将成为后患。他派了一名刺客,夜晚潜入凯撒的住所,要他务必杀掉这个年轻人。

凯撒料到苏拉不会放过他,回去后就匆匆收拾了一下,骑上一匹快马连夜奔往亚细亚避难去了。

刺客扑了个空。

苏拉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,在元老院中大量安排自己的羽。表面上是元老院决定国家大计,实际上完全听命于苏拉一人,他俨然以君主自居。直到公元前78 年去世为止。

凯撒最初出任的公职是朱彼特祭司,没有多少实权,只是主管祭神,并享有贵族的种种特权。他利用宗教场所发表演说,结交各阶层人士,散布自己的主张和影响。后来又出任一位地方长官的幕僚,被作为使者派往罗马的同盟国比提尼亚,在那里,他获得了军人最高荣誉——槲叶之冠。

苏拉死后,凯撒立即返回罗马,以平民派领袖的姿态出现。由于他乐善好施,广为交游,虽负债累累,却赢得了平民的好感。后来因触怒了苏拉的余,他不得不再度离开罗马,到东方的罗洛斯去研究雄辩术——这是作为政治家所不能缺少的本领。

当时地中海沿岸海盗极为猖獗。凯撒还没到小亚细亚,就落入海盗之手。

他并不惧怕,坦然地告诉海盗头目:自己一无所有,身边只有一些诗稿。如果他们愿意,他可以念给他们听。海盗们觉得这个年轻人对他毫无用处,便把他放了。

凯撒获释后,立即招募海岸边城市的年轻人组成军队,然后去袭击海盗,把他们抓来,一个个钉在十字架上处死。

公元前74 年,罗马与彭特斯王——米特里勒特斯六世之间再度爆发战争,凯撒带领自己组建的军队参战。第二年,他返回罗马时,已被选为祭司的成员。

这时罗马当政的是两位执政官,一位是卓越的军人庞培,另一位是镇压了斯巴达克斯奴隶起义军而成名的克拉苏。这两人执政后着手改变苏拉当政时的旧体制,并赦免逃亡西班牙的平民人。凯撒的妻弟也在这次大赦之列。

凯撒的声望和地位虽然远不及两位执政者,但人们已经能感觉到他在罗马政坛上的影响力了。

海盗的扰和东方的叛乱一直没有平息,元老院授命庞培率军去平叛。

看见庞培耀武扬威地出征,凯撒的心里也是痒痒的,很想轰轰烈烈地干一场。

他知道没有武力作后盾,就不可能出人头地。更何况自己债务缠身,只有在战斗中才能获取财富,以了清那些债务。

他向元老院建议:目前西班牙叛乱正烈,他愿意带领一支军队前去平乱。

他的请求得到元老院批准。于是,凯撒率领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西班牙进发。

在罗马,虽然军纪和军阶严格,但军官的饮食起居必须和士兵一样,没有什么特殊的。凯撒也不例外。他身为统帅,与士卒同甘共苦,不分彼此,赢得了部下的忠诚拥戴,甘愿效命。在行军途中,凯撒感染热病。好友凯希思劝他暂停休息,等身体复原后再继续前进。凯撒坚决不同意。凯希思只好叫士兵用担架抬着他前进。经过几个月的鏖战,终于平定了西班牙的叛乱,这时他的健康已恢复。他挑选了一部分部队留在西班牙,然后凯旋回国。不久,他被任命力驻西班牙的财政官。这是古罗马的每个政治家所必须经过的一个迸身之阶梯。

凯撤这时已经年过30 了,他对自己的成就很不满意。有一次,他来到格地斯的赫邱利神殿旁,抬头注视着亚历山大大帝的雕像,想到这位伟人在他这个年龄已经征服了世界,不觉泪流满面。

没有等到任期届满,凯撒就返回动荡不安的罗马,为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而进行活动。他利用执政官克拉苏和庞培之间的矛盾,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前进。

庞培也是执政官的儿子,他本人又在战场上建立了赫赫战功:征服了米迪亚人,镇压了反叛的列毕得斯,平定了西班牙,并成功地在地中海扫荡了海盗和那个难以捕捉的彭特斯王,使得他们在之后的两百年间无法恢复元气。这一切使庞培获得了无人可比的声望,因而气势冲天。庞培对克拉苏是真正的威胁。而他潜在的对手是比自己年轻6 岁的凯撒。

凯撒从西班牙回国以后,向克拉苏借了一大笔钱。于公元前65 年当选为监察官。两年后又当上了大祭司。

苏拉曾经说过:“这个年轻人比几个马留斯加起来还要难以对付!”凯撒的步步高升,对贵族派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。他们已经看出他的政治能量和巨大的野心,为此而忧心忡忡。

在这一段时间,凯撒和克拉苏是相互利用。克拉苏利用凯撒的声望和能力对抗元老院首领、护民官西塞罗。凯撒则利用克拉苏的地位和财富,一步步提高和巩固自己的地位。后来他又出任罗马属地西班牙的地方长官,在那里扩充军队,加强罗马的统治,并不断地出兵征服附近上著部落。他要用辉煌的战功使自己的声望与庞培并驾齐驱。

这时克拉苏开始对凯撒存有戒心了。

公元前60 年,凯撒和庞培先后回到罗马,向元老院交卸了兵权。克拉苏认为机不可失,开始暗中在政治上对他们俩实施打击。不料这样一来,反倒促使庞培与凯撒结起来,共同臼卫。凯撤把自己的独生女裘莉亚嫁给庞培为妻。虽然年龄极不相称,显而易见是一桩政治婚姻。但这对他俩却是极为重要的。

个久,克拉苏和庞培都顺利地当上下一届执政官,第二年,凯撒也被捧上与他们共同执政的宝座。

出任执政官以后,凯撒仍以平民派领袖自居,尽量为人民谋福利,他制定了许多使罗马人民享受特别权益的法规,这使他在平民中获得了更高的声望。

这时,护民官西塞罗是凯撒最大的政敌。西塞罗是罗马最著名的雄辩家,在元老院中也是最有影响的人物。凯撒施展谋略,利用西塞罗的仇人,将他驱逐出罗马,除了心头大患。

执政官的任期只有一年,任满之后,凯撒接受了元老院的任命,出任高卢(今法国境内)的奇撒路毕那地方长官,统帅3 个军,任期为5 年。接着,又追加他一个军,让他兼任高卢的拿路波内西斯长官,这正是凯撒所希望的,他一向认为政治家一定要有军权作基础。

鉴于凯撒成功的经验,克拉苏也想建立战功来增加自己的声望。在凯撤离开罗马以后,他也亲自率领部队去远征帕提亚王国。

帕提亚工国是东方新兴起的强国,东起印度河,西迄幼发拉底河,沃野千里,极为富庶。克拉苏的军队刚一进入帕提亚王国国境就中了埋伏,被杀得落花流水,溃不成军。克拉苏当场被俘,帕提亚的士兵把银市熔化,从他的嘴里强灌下去。可怜的克拉苏内脏都被烫烂了,顿时毙命。他平生钱如命,如今却死在“钱”上,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!凯撒抵达高卢以后,他最大的冒险才真正开始。在他心目中,高卢是。

一个巨大的仓库,从这里可以得到他需要的士兵、奴隶和财富。他决心逐步扩大罗马的领地,一个个地征服那些不肯听命于罗马的部族。

当时,有一支赫尔威第族,共有36 万多人集结于罗马边界的罗纳河畔,他们企图迁居高卢西南部的肥沃地区。对凯撒来说,消除这一威胁是当务之急。可是,他的主要部队都在意大利,手边只有一个军约5000 人,要对付赫尔威第族是很困难的。

凯撒下令破坏靠近日内瓦的罗纳河上唯一的一座桥梁,并把有限的兵力配备在30 公里长的河边,构筑了一些坚固的堡垒。他委派部将拉比埃努斯负责这条阵线的防御,自己则返回意大利,亲率大军急速翻过阿尔卑斯山,绕到敌人的背后去攻取炳埃得威族的欧丹要塞。

赫尔威第人以为凯撒惧怕他们,转过头来追击,其实他们是中计了。

凯撒在欧丹附近一处地势险要的地方列阵以待。当赫尔威第人赶来时,凯撒的伏兵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。毫无思想准备的赫尔威第人当时就队形大乱,丢盔弃甲,溃不成军,只好投降,并答应退回原来的居住地,不敢再有入侵的企图了。

那时候,高卢的北方有日耳曼人为患。凯撤率军出征,在阿尔萨斯平原上展开了一场激战,结果是日耳曼人惨败。

公元前57 年,凯撒又率军进入北方比利时族的领地,在由布尔河畔的战斗中击败了挪威人。接着又征服了阿托阿特其族。随后又控制了诺曼底和布列塔尼地区。当年的秋天,凯撒已征服了高卢的三分之一土地。

这期间,凯撒写的战争纪实文章《高卢战记》,被后世一致认为是一部伟大的杰作。就连凯撤的政敌西塞罗也说这是一部“不文饰,正确而清楚”

的作品,认为任何历史学家都不可能对高卢战争写出比凯撒更好、更令人兴奋的作品。

此后,凯撤大军又以闪电的方式出击,歼灭了日耳曼的40 万人马。然后在莱茵河上架设了一座大桥,长驱直人日耳曼地区,一路烧杀,势不可挡。

作为征服者,凯撒在战争中是残酷的。但作为高卢总督,他对高卢人却采取宽大、容忍的政策。他打垮了不自量力的喀尔特族的反叛,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报复,反而明令提高高卢人的地位,使他们享有与罗马公民同等的权利。当然,这样做垦为了使他们心服,从而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。

公元前55年,凯撒又发兵远征不列颠岛,这里是高卢反叛者的避难地。

当地的土著也憎恨罗马人。第一次出征受了挫折,损大40多艘战舰,虽然在不列颠登岸,却不敢继续深入作战。直到第二年才发动全面进攻,取得了辉煌的胜利。为此,罗马朝廷举行了20天的感谢祭典。这次胜利,提高了凯撤在国内的威望。

就在凯撒率领舰队远征不列颠时,他的独生女儿、嫁给庞培为妻的裘莉亚困难产去世。庞培又娶了另一位贵族的女儿为妻,这意味着他又和贵族连结在一起了原先的三巨头,一个死在帕提亚,一个远证高卢,只有庞培在罗马,成了权势遮天的人物。元老院像众星拱月一样捧着庞培,他再度当选为执政官。另外,非洲领地和西班牙也在他的直接管辖下,他每年可以从这些地方获得巨大的利益。

凯撒虽然从女儿的死这件事上预感到他与庞培的关系将发生变化,但他并不急于返回罗马。他企图延长自己在高卢的军事指挥权,然后以属地长官的身分竞选下一任执政官。他把这个请求送交罗马,庞培却不矛理会,搁置一边。

庞培深知现在唯一的政敌就是凯撤,此人不除,他的威胁便永远存在。

现在凯撒在高卢拥有重兵,当务之急是削弱他手中的兵权。庞培找了一个借口,命令凯撒将驻防高卢的军队调问罗马。

凯撒立刻看透了庞培的用心,却不想与他作正面对抗。他从手中的4个军出两个军回国。他把这两个军的军官召集来,感谢他们连年征战为国效劳,说如今大局已定,理应让他们回国与家入圆。

军官们欢声雷动,心里非常感谢这位与他们同甘共苦而又体谅他们的统帅。

凯撒给每个回国的将军一份优厚的奖金,让他们更加高兴。同时,他暗中派了几个心腹人员,叫他们回国以后,故意数说凯撒在高卢如何独断专行,不顾士卒辛劳,驱使他们去拼命作战,说他对部下如何不好等等。

庞培见凯撤乖乖地交出了两个军,心里暗暗得意。又听到凯撒的部下散布的那些不满言词,更加以为凯撒必败无疑,下把他放在心上。殊不知这样一来,他正好落在凯撒的圈套里。

过了不久,元老院进一步要求凯撒交出全部军权,这当然是庞培的意思。

凯撒的回答是:如果庞培也同时交出军权,他就无条件地接受命令。他这答复骨子里是强硬的,也就是说,如果元老院做不到这一点,他也决不交出军权。

为此,元老院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。以凯撒的好友安东尼为首的一派主张接受凯撒的要求,但他们势单力薄,终于在表决时被庞培派击败。元老院宣布不接受凯撒的要求。安东尼愤而离席。

罗马面临着一场两雄决斗的危机,流血不可避免,气氛显得紧张而忧虑。

凯撒再次向元老院说明理由:高卢境内最少得有两个军才能镇住局面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
这时连凯撤原先的政敌西塞罗也认为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,他亲自出面企图说服庞培一伙人,劝他们向凯撒让步,不可把他得太紧。尤奈庞培等人气焰正盛,根本听不进西塞罗的话。

凯撒见自己的忍让换来的是对方的得寸进尺,步步紧,他已经忍无可忍了。公元前49年l 月11日,凯撒率领手下仅有的5000步兵及3000骑兵,向意大利与高卢交界的卢比康河进发。他命令部队轻装疾行,趁着朦胧的月色连夜行军,在黎明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易地占领了意大利北部重镇——亚平宁城。

接着,凯撒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南进发,不久就抵达卢比康河畔。这里没有桥,他们当即伐木造桥。傍晚时分就全部渡过了卢比康河。

当时庞培手下有一位叫拉比纳司的著名将领,此人足智多谋,而且骁勇善战。他与凯撒交情甚厚,一向钦佩凯撒的雄才大略,而对庞培的结营私十分不满。

凯撒在离开罗马前往高卢之前就早已布下周密的情报网。他虽然身在国外,对罗马的动向却了如指掌。他暗中派人携带密函给拉比纳司,用感情和道理打动他,终于把他争取了过来。

这时,凯撒的另一位好友安东尼也已逃离罗马,投奔到凯撒身边。安东尼也是一位出色的战将,有了这两人的协助,凯撒大军一路势如破竹,连着攻占了好几座城池。

罗马城内已是一片混乱,与凯撒作对的贵族们纷纷出逃。庞培虽然拥有数倍于凯撒的乓力,但他失去了最得力的干将拉比纳司。而且,拉比纳司带走了许多军事机密,这对庞培来说,无异于失去了数万大军。他知道凯撒深得民心和军心,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罗马肯定是守不住的,他决定带领部队离开罗马,到南方去寻找落脚的据点。

凯撒大军开进了罗马,城里一片宁静,没有丝毫乱迹象。老百姓知道凯撤此来是向庞培和元老院兴师问罪,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,这使凯撒非常欣慰。他清点国库,并贴出安民告示。庞培的羽都跟着他逃亡去了,留下来的官员,凯撒让他们恢复原职。

庞培逃到布隆迪休姆,准备固守,与凯撒对峙。他在西班牙还有重兵,不时地从海上运来给养和军械。凯撒决定来个釜底薪。当年6 月,他亲自率领大军进攻西班牙,击败了庞培在那里的驻军。两员主将都不敢与凯撒为敌,缴械投降了。凯撒收编了这支军队,然后凯旋而归。

公元前49 年12 月,罗马议会一致推举凯撒为“狄克推多”(意即一人执政),将政权全部交给他。相当于从前苏拉的地位。凯撒拒绝了。他一向平易近人,广为交游,不习惯那种高高在上俨如帝王的生活。他提名赛维莱斯和依萨利库斯与他共同执政,以保持罗马的传统政治神。这也是他第二次担任执政官。

远在南方的庞培,仍是凯撤的心头大患,不消灭庞培,国家便不能统一,战争的威胁也不能消除。公元前48 年9 月,凯撒将罗马的政事交给两位执政官负责,自己亲率大军去讨伐庞培。

庞培闻讯后,自知不是对手,放弃了盘踞布隆迪休姆的计划,率军乘战舰渡过琴海,经希腊奔小亚细亚去了。

凯撒虽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布隆迪休姆,却没有真正打击庞培的有生力量,心里很是不甘,决心继续迫下去。他命令在布隆迪休姆征集大小船只,率领先头部队渡海作战,一举攻占了奥利康和阿玻罗两个重要据点,并俘获了许多船只和物资。他把这些船只派回布隆迪休姆,把主力部队运送过来。

庞培此时也没有退路了,双方摆开阵势,准备决战。当时庞培拥有步兵3.6 万、弓箭兵3000 、投石兵1200 、骑兵7000 以及300 艘战舰。凯撒方面有步兵3.4 万、骑兵1400 、百余艘船只。他的实力远不如庞培。更何况他千里远征,背海作战,休息和给养部跟不上,第一次战斗大为失利,不得不撤退到法尔萨洛斯平原,攻占了那里的两座城市,暂行休息,以备再战。

庞培犯了一个战略错误:他认为凯撤这样一来必败无疑,所以没有立刻乘胜追击。等他意识到这一点重新发起追击时,凯撒的部队已经得到充分的休息和给养,完全恢复了元气。

两军在法尔萨洛斯平原展开了一场恶战。

庞培的军队实力虽然远胜于凯撒,但将领轻敌,许多人想的是胜利后返回罗马如何为自己选择一个更好的位置,一个个沉醉于幻想之中。

而凯撒方面则是小心翼翼地作了全面部署,他把部队分为左、中、右三路,让安东尼和卡本尼斯分别率领左路和中路,自己统帅右路军。他清醒地意识到,这是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战斗。

大战开始了,庞培军的左翼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凯撒的右翼直冲过来。凯撒早有准备,他事先在阵前的堑壕中埋伏了几营人,手持大刀,专砍马脚。庞培的骑兵没有料到这一手,纷纷落马,人仰马翻。而后面的骑兵仍在继续往前冲,自相践踏乱成一。这时,凯撒布置在第二线的弓箭手则万弯齐发。可怜这6000 骑兵还没有与凯撒的部队交上手,已是折损大半,剩下的只顾往四面落荒而逃。

庞培的中翼和左翼见右翼已经崩溃,无心恋战,已有退却之意。正当这时,凯撒率领大获全胜的右翼人马杀了过来。顿时,庞培全军溃退。俗话说兵败如山倒,将士们谁也不愿拼命,只恨少生了两条腿,没命地奔逃。

庞培没想到数万大军这么一下子就全完了,没有人听他的指挥。他知道大势已去,躲在堑壕中,偷偷地剥下一个战死的上兵的衣服换上,混在败兵之中,仓皇逃往海滨。

凯撒见大胜己成定局,欣喜万分。不过,当他巡视战场,只见骸遍地,受伤者惨痛的呻吟在原野上飘荡,他心里不觉一阵凄楚,命令部队停上杀戮,抢救伤员。

黄昏时分,凯撤独自徘徊在旷野上,一声声呼唤着:“布鲁得斯!布鲁得斯!”

布兽得斯是他与一个叫塞维莉亚的女人生的孩子,是私生子。凯撒出征以前听说这孩子被征集在庞培的军中服役,现在,他多么希望能找到这个孩子啊!世上也真有这么巧的事,布鲁得斯果然没有死,他躲在一条堆满体的战壕里,准备到天黑以后再逃。当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时,便从战壕里爬出来,站在凯撒面前。

凯撒一句话都没说,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里已经感觉到,这正是他的儿子!他把布鲁得斯带回营房,让他洗澡,换上新的军服,这才又重新打量一番。他发现布鲁得斯和他年轻时非常相像,英俊挺拔,目光坚毅。他很满意。

他拿出一把短剑和一把犀利的匕首赐给布鲁得斯,说:“孩子,这些是作为军人不可缺少的,你留在身边吧!”

凯撒再也不会想到,日后这短剑竟会刺入他自己的身体。

庞培后来逃到埃及,想求助于埃及国王,却在没有见到国王之前,被国王的一“个臣所杀。这人割下庞培的脑袋,然后将他的体扔到海里喂了鱼。

显赫一世的庞培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。

之后,那个臣将盛在锦盒里的庞培的头颅献给凯撤。凯撒难过地扭过头去不忍心看,虽然是他的敌人,却也毕竟是一位英雄!他命令,将庞培的头颅厚葬了。

(孙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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