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的公共厕所发现两具一尸一体。
一男一女,都是年轻人。
发现一尸一体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掏粪工。他跟围观的人说,天还蒙蒙亮的时候,他就过来了。这片小区的公共厕所就这一个,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解决,所以业务量不多,他几乎是几个月来一次。这次,有人向环卫所反映,说这里的厕所都快臭气熏天了,希望来人及时清理。
掏粪工先掏的男厕所,男厕的代谢物并没有想象的多,但是厕所四壁上都溅满了污渍。正是清晨时分,掏粪工打开男厕的灯,昏黄的灯光里四壁的污渍呈现暗黄色。
接着他去掏女厕。凭借着多年经验,掏粪工确定公共厕所的臭气熏天是缘于女厕。让他觉得诧异的是,这么个少有人来的厕所,为何这几个月以来突然多了这么多代谢物呢,而且多在女厕。按理说,这里小区家家户户有卫生间,女一性一来公共厕所解决既无必要也不安全。
不管怎么说,他今天可以捞到很多。那两坨分量很重的一尸一体从女厕拽出来时,天还很暗,他以为是哪个恶心的家伙丢弃的建筑垃圾袋。等到天色渐亮,掏粪工掏完所有的粪便准备装车时,才发现抬出来的两坨东西看上去不太正常。
蹲在地上看了许久,在天色进一步亮起来的时候,他终于看清了,是一尸一体,不是一具,是两具!发生命案了!驾驶着装粪车,掏粪工一路开到了派出所。
上面紧急调派的法医赶到现场,费了好大劲从围观人群中挤了进去。。他们一边捂着鼻子,一边大口说话:好臭。
拍照,查验,提取证物……一系列的检查过后,法医将刑警队长拉到一边耳语:“一男一女,不超过25岁,男的死了有24小时,内脏都被掏空了,那个东西,你懂的,有被啃食的痕迹。至于那个女一尸一体,恕我无能,无法辨别死亡时间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刑警队长疑惑地问。book.sbkk8.coM
“总是不对,算了,是我瞎想了。”法医选择了沉默。
回去的车上,刑警队长故意坐在法医旁边,他用胳膊抵了法医一下,低声说道:“说实话吧,兄弟。我还不知道你么,女一尸一体怎么了?”
“是僵一尸一。”法医用手比划了个男一女一性一交一的姿势,“你懂的,嗯?”
“年轻女僵一尸一强一奸一活人?”刑警队长斜睨了法医一眼,觉得这事儿真是不可思议。
掏粪工在公厕掏出两具一尸一体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小区。
此刻,在附近合租的小刀与小雨正坐在客厅,一言不发。
卫生间马桶里偶尔有翻泡的响声,污水管道里的暗流时不时地经过发出的水流声使人感觉更加沉闷。一声警笛呼啸而过,渐行渐远,接着是人群一发出的闹哄哄的声音,几分钟之后这种声音零散在门外的楼道上,慢慢消失。
过了许久,小雨抬起头,似乎很费力地咽了口水,问道:“你说,这事和那鬼有关系么?啊?”
小刀迟疑了下,慢吞吞地回答:“八成有关系。”
“凭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猜……”小刀若有所思,这个学艺术的男生有时候的想法特别敏一感,“我猜是这样的——首先这个小区肯定有鬼,起码有五六个。我跟你说过的,那天晚上我确实听到了一对母女鬼魂的对话,就在我们的卫生间。”说着,小刀用手指了指就在客厅右边的卫生间。book.sbkk8.cOm
“然后呢?”
“我还听到她们说什么公共厕所里有很多小鬼之类的,所以这对母女就来咱们这卫生间上厕所。那么,鬼也是要解手的,所以,楼下公共厕所虽然很少有人去,出现那么多的恶臭便便,就很有可能是这些鬼拉的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小雨也开始推测,“昨晚,一对男一女在研究了公厕很少有人使用的情况后,在女厕进行了约会,可是不幸的是,他们遇到了盘踞在那儿的鬼,所以,那男的内脏都被掏空了,肯定是被鬼啊、僵一尸一啊之类的吃了。对不对?”
“你说的有一定道理。但是我还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为什么那对母女鬼要选择我们这个卫生间。”
小刀话刚说完,两人都抖了个激灵,目光齐刷刷地朝向卫生间。
“咱搬走吧。”小雨的这句话,小刀等了很久。
有时候,勇气在恐惧面前只能象征一性一地显露一下,很快就被恐惧侵蚀。
两人搬走的第二天,发生多起命案。
这一天早上八点半,掏粪工完成了周边包干区域公厕的清理任务回到环卫所,在单位的男厕中死亡,内脏被掏空,一陽一具被割掉。
同日上午,刑警队长休假在家,他嚷嚷着痔疮犯了,在卫生间一蹲就是半小时。等到妻子打开卫生间门,她被吓得直接晕厥过去:刑警队长整个人像根折断的筷子一样缩在一抽一水马桶里,两头朝外,屁一股已经完全陷了进去,血水已经四溢……卫生间布满了红色与黄色一交一织的色调,让人作呕。
下午,参与公厕命案的法医收到刑警队长死亡的讯息,火速赶来增援。在增援的途中尿急,下车在路边解手,突然一个趔趄滚下山崖……数小时后,民警在山崖下的一个茅厕中翻出法医的一尸一体,内脏已经不见……
小刀和小雨庆幸自己提前一步搬离了租房。他们越来越坚信:这个地方有恶鬼。与此同时,他们逐渐耳闻目睹了更多的离奇事件,恐惧、好奇,或许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伴随他们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