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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早上八点多的时候,昨天被杨丰气走的辅导员一早就来寝室,可是在他敲门之后,回应他的只是走廊里寂静的风声。他去询问了宿管,没见607一早有人离开,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607的门。
寝室里依旧是昨天的老样子。除了地上散落的瓜子啤酒瓶子和凌一乱的桌子,那五人也都在,穿了寿衣直一挺一挺地躺在自己的一床一上,用白布蒙着脸,似乎还在睡觉。他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,他上前挨个要把他们叫醒,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失声尖一叫。
昨天这五个学生不过是做戏一胡一闹,可一一夜之后,他们假戏真做,竟然真的全体死在了自己的一床一上。身上的寿衣,甚至不用再脱一下来。
如同是平地惊雷,这件事情一时间在我们学校里被传得沸沸扬扬。法医鉴定的结果是死于服用了大剂量的安定成分。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钟到三点钟之间。book.sbkk8.coM
可如果是集体自一杀,那总也要有个原因的吧。这五个人都是纨绔子弟脸皮厚得像是城墙,怎么会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非要一起上路呢?当天下午五辆私家车前后驶入学校,五位有钱有势的成功人士对学校施加了莫大的压力。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孩子,而且还是如此诡异的样子。
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。我被隔离起来,接受询问。警察们轮番上阵,似乎已经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元凶,只等着我低头认罪。
可是我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,那天和我通宵的两个同学也为我作证。
折腾了一周之后,案情迟迟没有结果。
我的寝室空了,没有人敢住进来。寝室对面的医院停一尸一间里依然很冷清。我想杨丰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,有一天自己也会去那里,躺在寒冷的冰柜里。一场闹剧突然结束,瞬间竟成了事实。
我对晓涵说起这些,她沉默着面对我。然后对我说,你恨他们吗?
恨。我说,我看不惯他们目中无人,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,不过是家里有点臭钱,又不是自己的,有什么好显摆的。有些东西,是拿钱买不来的,也有些东西,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会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