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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我离开南美回到家,在和晓涵短暂重逢之后,她就因为我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。我在无边的绝望和悲痛之余,想起了那一个可以让灵魂不灭的方法。
我潜入了那间年少时我们去过无数次的医院停一尸一房,依照记忆中的工序流程把她做成了一颗巫毒娃娃。她那被银针封死的眼睛和嘴巴,其实也是缩头术中的一个重要环节,封锁所有的出口,就可以让灵魂被困在头颅中,永远不能离开。
晓涵是我制作的第一个巫毒娃娃。为了维持她的灵魂可以一直保留不被湮灭,我用尽了各种残忍的血腥的方法,弄来了新的头颅,再用缩头术制作更多的娃娃,用那些死者的亡灵的力量,守护着滋养着晓涵,让她可以对我说话,可以一直停留在我身边。
天台上的一陽一光好明亮,亮得几乎要刺瞎我的双眼。我不停地劳作,用了一天的时间把那五个人的头颅都处理好了。只需要再多一点时间,这些人皮头套就会被风化缩小,直到紧一贴着那个网球。到时候,晓涵又可以继续活着,以这样一种非正常的充满血腥和杀戮的方式存活下去。book.sbkk8.coM
我深吸了一口气,右手放在胸口,轻轻一抚一摸一着晓涵。然后眼泪就无声无息地流下来,我知道她和我一样的悲伤,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,就像急速运转的命运之轮,再没有停下来的可能,除非死亡。
我想起初恋的时候,有一次我问她说,晓涵,你怕不怕死。
她会很清脆地笑,然后对我说,我不怕,真的,如果有一天你不一一爱一一我,死亡是一件好事。
就是这样的一句话,足以让我感动一生。
那么这些年我犯下的所有的罪,对于我来说,也是值得。
我打开铁门,走下楼梯,出了寝室楼。早就埋伏一在楼下的警察迎面向我走来,他对我说,你就是一直在海棠街那个卖巫毒娃娃的人?
我点点头,就在那一瞬间,很多一早埋伏好的警察从不同的地方跳出来把我按倒,一个警察蹲下来把一张逮捕令展示在我的眼前。
我只觉得被那张单薄的纸张晃得眼晕。那颗头颅此时滴溜溜地从我的上衣口袋里滚出来,在地面上转动了几圈,然后停止。我盯着她一刻也不敢移动视线,没有了我的保护,晓涵是那么的孤独和可怜。
那个警察把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,这个东西就是你卖给别人的巫毒娃娃?
不,我一字一顿地说,那是一一爱一一人的头颅。